月台上傳來略顯刺耳的哨聲,廣播一如往常的播報接下來要進站或是又再次誤點的班次,我像平常一樣站在進月台候票閘左側第四根柱子旁,那是我莫名的習慣,真的沒有為什麼,只是某種沒來由的習慣。
月台上傳來略顯刺耳的哨聲,廣播一如往常的播報接下來要進站或是又再次誤點的班次,我像平常一樣站在進月台候票閘左側第四根柱子旁,那是我莫名的習慣,真的沒有為什麼,只是某種沒來由的習慣。
每年的這天我都會來到這個地方,那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約定,不論多久或是發生了多少事情,我們都約好來這裡看那朵花,我們一直以為只是路邊叢生雜草中誕生出的奇蹟,今年我可以好好告訴妳那朵花叫做什麼名字。
「一號鏡頭會在這時候拍向主舞台,Spotlight是在opening的音樂下了之後才慢慢點亮,已經做過那麼多場應該不用再多提醒了吧?」
舞台監督雖然平常嘻嘻哈哈卻是個很嚴謹的人,每一場的燈光特效和音樂搭配都會一再提醒和確認。
無邊無際的雪景是宛如夢境般的存在,那我踏著鬆軟的觸感行進在這大地上,融化的雪水順著老舊的木頭屋簷化成一道道冰柱,我從來沒有忘記那個景緻,還有靜靜地坐在窗邊的雪人,熟悉的笑容在雪人旁等著我向前,我永遠記得那遙遠的日子。
我想每個人小時候都一定有些夢,也許只是想成為像某些自己尊敬人物一樣的人,又或是只是想成為一個優秀的機師(當然也許小時候只知道那是個開飛機的)。不論如何那些夢想總會因為身邊的人而有所改變,當然也會因為身邊的人而許下某些約定,最後成為自己往後的夢想,至少在我的生命歷程是這樣的。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追逐著一個彷彿在眼前,卻又目不可見的遙遠目標,在這個努力過程中我們會怨嘆自己為何不能和他人一樣而怨天尤人。每個人的生命註定譜成一首獨特的樂章,可是在這個書寫、編織的過程中我們又是用什麼態度去面對呢?
克雷歐老爺爺是個沒有雙腳的鞋匠,但是對他而言每雙鞋都是在為他探索人生無限的可能。他為許多人做過鞋子,也會在每雙鞋子完成它的旅程後細細品味鞋子上的每一處傷痕和髒汙,彷彿這一切都是替代本人完成的一個艱辛過程,鞋子幫他完成了許多他未曾體驗過的各種興奮,也替他寫下了一「雙雙」令人驕傲不已的故事。
獨奏,不過是下一首曲
電腦桌上亂無章法的擺設不是刻意安排,這是我多年生活下來的痕跡,這間房間很有幾個特別的人來來去去過,然而只有我始終待在這裡。在滿佈雜物的桌上我伸手從書下抽出扭曲的菸盒,抽出在夾縫中不斷哀嘆的長支,那不是它開口對我說的哀嘆,只是它的外貌扭曲的很悲哀。
每年,每年。今年有所不同,不再為鳳凰花所猶豫或困惑,又到了畢業的時節。學生時代這個時節就是不斷的訂花、寫卡片,又或者掛著「畢業生」的名條在禮堂中愜意的坐著,等待上台又或等待學弟妹熱情泛淚的神情。翻了翻畢業證書,那從內心掠過的卻是精彩的各個時刻,令人懷念也為成就現今的自我感動不已,這一切的紀錄都體現了存於現在的我。
國小的時候老師說:「到了國中之後,那會是不一樣的世界。」我那時毫無感覺;國中時代老師不斷叮嚀:「現在努力的一切都是為了往後。」心中彷彿有一層霧揮之不去;高中、大學的師長共同說著:「去找自己想要的吧!」到了從「學生身分」畢業後我才真的明瞭這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什麼。國小到大學是一個不斷攀爬的過程,也許是教育體制的舊例使得我們不斷因循著一條階梯向上,直到大學或是出社會後才要選擇自己該走向何處,我們時常到了要選擇的時刻才懂得該如何選擇,先前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選擇而做的準備,時間到了我們才會驚覺這一切是抉擇的基石,又或者如魔術師的選擇般,一切都是由父母或學校安排好的撲克牌,我們只能選魔術師要我們選擇的牌。
下了公車我沿著脫離都市的氣息步步前去,那是條我再熟悉不過的一條路,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清新的氣息掠過臉頰,那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一股熟悉的香味也將心頭的煩憂推散。